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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请我上去喝口茶？”聂山微微一笑，人畜无害。
周北清胸口起伏，眼前人来者不善，光是站在一起，高下立见。
“我家没茶，白开水。”周北清强做镇定，他总得想个办法让聂山走人。
“白开水好啊，更解渴，我不嫌弃。”聂山自自顾自回答，表情笑的一脸得意，写着我没那么好打发的神情，他随手要拉住周北清的胳膊，被周北清灵巧的闪开。
“你太不给面子了吧。”聂山皱眉不满周北清一再躲开自己，手只抓住了空气，盯着毫不识趣的人道：“好歹我们两年没见，同学情谊还不至于这么生分吧。”
如若自己身体没有任何意外发生，自己算称得上的“正常”的男人的话，周北清明显不会这么抗拒，至少能同窗学习，多少都是缘分，走在大街上碰见都还能笑着打招呼。
可周北清的人生偏偏就变味儿似的，老天和他开玩笑，还是没有一点儿善意的玩笑，眼前的人，差不多是人生中碰上的恶魔，周北清理所当然避之不及。
除了父母，周北清掩藏的秘密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，他也从来不告诉任何人，包括聂山也一样。
“我家很小，不适合参观。”周北清道：“下次约个更好的地方。”
“下次当然会有更好的地方。”聂山眼神闪烁着别样的深意道：“现在都在你家门口了，别把人拒之门外，再说我可从来都没说嫌弃你家地方小。”
周北清一想到要带着聂山去自己家里，这差不多是引狼入室。可既然聂山能第一次来找他，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，总得有天他会被骚扰不厌其烦，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人进来看一次，他租的小房子只够自己和孩子生活，完全没有第三个人落脚的地方。
周北清眼皮突突直跳，硬着头皮将人带了上去，幸好他事先将乐乐放在父母家里了。
楼道狭窄昏暗，聂山低头看着随处可见的细碎石头和落灰，这小区的房子内部老旧的都可以贴上危房的标志，难道周北清会带着孩子生活在这里？
周北清背对着聂山将门打开，小屋子一眼能看到尽头，客厅简易的沙发，一尘不染的地板，即便整个屋子不大，收拾整洁的房间，让人看上去就非常的舒服，聂山便有了想进去坐一坐的冲动。
玄关处摆着两层鞋架，最上边儿醒目放着小孩巴掌大的鞋子，下边儿则是大人的拖鞋，聂山扫了一眼，开口道：“你就住这儿？”
那语气明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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